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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北辰心头一热。
苏清宴已退开两步,清了清嗓子,竟轻轻哼唱起来:“祝你生辰快乐,祝你生辰快乐……”
调子简单,词也直白,甚至有些怪异。但苏清宴唱得认真,一字一句,在寂静的暖阁里格外清晰。
王川和云隐在门外,听得目瞪口呆。云隐还好,依旧面瘫,王川却忍不住探头偷看——老天爷,苏清宴这是唱的什么曲?
一曲唱罢,苏清宴道:“陛下,许愿吧。然后一口气吹灭蜡烛,愿望就能实现。
顾北辰深深看他一眼,真的闭目片刻,然后俯身吹熄蜡烛。
暖阁暗了一瞬,宫人立刻添上灯烛。
苏清宴切下一块蛋糕,用瓷碟装着,递给顾北辰:“尝尝。”
顾北辰接过,用银匙舀了一点送入口中。
松软香甜,带着牛乳和蛋香,与宫中点心截然不同。他又吃了一口,点点头:“不错。”
苏清宴自己也切了一块,两人就在暖阁里,对坐分食一个蛋糕。
这场景寻常得像是民间夫妻,让王川看得眼睛发酸——陛下自幼在宫中,何曾有过这样简单的生辰?
吃完蛋糕,苏清宴让王川将食盒撤下,又屏退左右。
暖阁里只剩他们二人。
烛火噼啪,苏清宴看着顾北辰,忽然问:“北辰,你对我,可是真心?”
顾北辰没想到他问得这么直接,怔了怔,才道:“朕说过,你是心悦之人。”
“那若是……”苏清宴深吸一口气,直视他的眼睛,“若是从此以后,后宫只能有我一人,你可答应?”
空气安静了一瞬。
顾北辰看着他,忽然笑了。不是朝堂上那种高深莫测的笑,是真正开怀的、眉眼都舒展开的笑。他伸手将苏清宴拉到身边,手指拂过他脸颊。
“朕当你要说什么。”顾北辰声音低沉,带着宠溺,“就为这个,专门做蛋糕、唱曲子,拐弯抹角半天?”
苏清宴耳根微热,但坚持看着他不放:“你答应不答应?”
“答应。”顾北辰答得干脆。
苏清宴反而愣住了:“……当真?后宫不要了?”
“不要了。”顾北辰捏捏他的耳垂,“有你就够闹腾了,再来几个,朕这皇宫怕是要翻天。”
“那、那江山呢?”苏清宴追问,“江山也不要了?”
顾北辰失笑:“江山自然是要的。你与江山,朕都要。”
他凑近些,呼吸拂在苏清宴脸上,声音又低又沉:“只是朕曾和你说过,如何说服朝臣,对天下有个交代,那就看你的本事了。苏老板——”
他特意拖长“老板”二字,带着戏谑:“皇商总会这一个月做得不错,但还不够。你要的‘名分’,可比充盈国库难得多。”
苏清宴听懂了。顾北辰这是把球又踢了回来,但踢得光明正大——我给你机会,给你舞台,能不能走到我身边,看你自己的本事。
这不正是他想要的吗?
苏清宴忽然笑了,那笑容明亮夺目,眼里闪着光。他躬身,抬手环过顾北辰的脖颈,主动吻了上去。
“一言为定。”
但很快就被顾北辰反客为主。
苏清宴搂住他的腰,将人按在怀里,加深了这个吻。唇舌交缠间,带着蛋糕甜腻的香气,还有压抑了一个月的思念。
苏清宴被吻得喘不过气,推了推顾北辰的肩膀。
顾北辰稍稍退开,抵着他额头,声音暗哑:“蛋糕很好吃,歌也好听。但清宴,朕更喜欢你这个人。”
说完,他将人打横抱起,朝内室走去。
苏清宴搂着他的脖子,脸颊发烫:“陛缠绵下,我、我明日还要去总会……”
“朕知道。”顾北辰将他放在龙榻上,俯身压下,“所以今晚,早些歇息。”
帐幔落下,遮住一室春光。
这次缠绵与以往都不同。带着多了几分心意相通后的缠绵缱绻。
苏清宴主动回应,便能引得顾北辰更加动情。
事毕,顾北辰唤人备水。
两人沐浴时又在浴池里闹了一回,等回到榻上,苏清宴累得手指都抬不起来。
顾北辰从身后搂着他,下巴抵在他发顶,手掌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他的背。
苏清宴昏昏欲睡,忽然听到顾北辰低声说:“清宴,给朕生个孩子吧。”
苏清宴一个激灵,睡意全无:“……什么?”
顾北辰低笑,将他搂得更紧:“朕说笑的。男子如何生子?只是……”他顿了顿,“朕有时会想,若你我是寻常夫妻,此刻或许已有儿女绕膝。”
苏清宴沉默片刻,转身面对他。暖黄烛光下,顾北辰的眉眼少了几分凌厉,多了温柔。
他伸手,指尖描摹顾北辰的轮廓。
“陛下,子嗣之事,你当真不在意?”
“在意又如何?”顾北辰捉住他的手,放在唇边轻吻,“皇室宗室子弟不少,过继一个便是。比起这个,朕更在意你。”
为何陛下突然这么直白?
苏清宴心头一颤。他知道在这个时代,帝王无嗣是天大的事。顾北辰能说出这话,已是将真心剖给他看了。
他靠进顾北辰怀里,轻声道:“我不会让你为难。总有一日,我要让全天下都知道,我苏清宴站在你身边,不是因为你的宠爱,是因为我配得上。”
顾北辰低低笑了:“好,朕等着。”
两人相拥而眠。苏清宴却睡不着,等顾北辰呼吸平稳,他才悄悄睁眼,借着月光看枕边人沉静的睡颜。
心里已经有了盘算。
皇商总会只是第一步。他要做的,是真正撬动这个时代的商业格局,创造无可替代的价值。到那时,朝臣也罢,天下人也罢,谁还能说他是靠色相上位的佞幸?
他要做顾北辰的底气,而不是软肋。
翌日清晨,苏清宴醒来时,顾北辰已去上朝。
王川领着宫人进来伺候梳洗,笑眯眯道:“苏公子醒了?陛下吩咐,让您用了早膳再出宫。另外,陛下让老奴把这个交给您。”
王川递上一块令牌,上好的玄铁打造,上刻龙纹,背后一个“辰”字。
“这是陛下私令,见令如见君。”王川压低声音,“陛下说,往后您入宫不必递帖子,持此令随时可来。若遇急事,亦可调动皇城司暗卫三人。”
苏清宴握着沉甸甸的令牌,心头一暖。这是顾北辰在告诉他:我信你,也护你。
他收好令牌,用了早膳出宫。回到城南小院时,林文萧正在院中核对账本,几个孩子蹲在墙角背书。见他回来,都围上来。
“苏大哥,宫里没为难您吧?”林文萧忧道。
那晚顾北辰闯入醉仙楼的事,他后来听说了,至今心有余悸。
“无事。”苏清宴拍拍他的肩,“文萧,山货生意做得如何?”
“正要跟您说。”林文萧担眼睛一亮,“前日河北的掌柜传信,说咱们的货在那边卖得极好,有几家酒楼想长期订。另外,我按您说的,试着收了批药材,转手卖给皇商总会下设的药行,赚了二十两差价。”
苏清宴赞许地点头:“做得不错。不过文萧,山货生意虽好,终究是小打小闹。我想交给你一桩更大的事。”
“您说。”
“京城至江南的漕运,如今被几家大商户把持,运价高昂不说,还时常延误。皇商总会打算组建自己的船队,走官漕,运平价货。”苏清宴看着林文萧,“这事,你敢不敢接?”
林文萧倒吸一口凉气:“漕、漕运?苏大哥,我、我只做过山货……”
“山货能做,漕运为何不能?”苏清宴笑道,“我会拨给你五个老成的掌柜,再让温大人从刑部调两个懂律法的书吏帮你。头半年,我带你熟悉关键环节,之后你主理,我会派老师傅和皇商总会的掌柜从旁协助”。
林文萧看着苏清宴信任的眼神,一咬牙,重重跪下:“苏大哥放心,文萧一定办好!”
苏清宴扶他起来,又看向院里读书的孩子们:“小五,小六,你们过来。”
两个孩子跑过来,规规矩矩行礼:“苏先生。”
“从明日起,你们上午在私塾念书,下午来我这儿,我教你们算账、看契书。”苏清宴道。
石头眼睛瞪得溜圆:“苏先生,我、我也能学做生意?”
“为何不能?”苏清宴摸摸他的头,“读书明理,经商立业,都是本事。我要你们将来走出去,人人提起都要竖大拇指,说这是苏清宴教出来的孩子,个个有出息。”
孩子们小脸涨得通红,齐声应道:“是!”
接下来的日子,苏清宴忙得脚不沾地。
白日处理皇商总会事务,调教林文萧和孩子们,夜里还要整理前世记忆,将那些商业理念一点点转化为这个时代可行的方案。
每一步都走得稳,也走得险。因触动对方利益,这一个月,苏清宴收到的恐吓信不下十封,有两次夜里回家,还遭了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