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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计划的江南水乡、小茶馆,似乎暂时成了泡影。
不过,眼下这情形,倒也别有一番意味。只是不知……皇宫里那位,发现他跑了?又会作何反应?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怀里那块顺来的玉佩,冰凉温润的触感,却让他心头莫名一悸。
次日,苏清宴正指导他们拳脚功夫,少年人林文萧人未到已听到叫嚷声:“头领不好了。黑峰寨来人,说要收、收什么‘山头税’!”
苏清宴心下一沉。该来的还是来了。他镇定地吩咐少年们躲好,自己整了整粗布衣衫,缓步走向摇摇欲坠的破门。
只见门外站着十来个彪形大汉,个个魁梧有力。
为首之人抱着膀子,睨着苏清宴,嗤笑一声:“哟,换了个小白脸当家的?识相的,把这个月的供奉交了,否则,爷爷们平了你这破庙!”
苏清宴面上不动声色,心中飞快盘算。硬拼肯定吃亏,只能智取。他拱手笑道:“这位好汉,小弟初来乍到,不懂规矩。只是这破庙实在清贫,可否宽限几日?”
“宽限?”首领啐了一口,“老子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说着便示意手下上前。
第51章 好日子到头了
那人突然狞笑道:“没钱?我看你这细皮嫩肉的, 不如跟爷回山寨,伺候得爷舒服了,或许还能免你们几个月供奉!”
说罢, 身后一众彪形大汉发出猥琐的哄笑。
苏清宴眼底寒光一闪即逝, 面上却依旧挂着人畜无害的浅笑。
心中飞速盘算:硬碰硬是下下策, 这伙人明显是地头蛇,强龙不压地头蛇,何况自己现在还带着一群雏鸟。
他故作惶恐地后退半步,拱手道:“好汉息怒!非是小弟不肯孝敬,实在是……实在是另有隐情啊!”
他压低了声音, 神秘兮兮地左右张望了一下, “大哥有所不知, 我们这破庙, 近日怕是沾上了大麻烦!”
那人见他神色不似作伪, 狐疑道:“什么麻烦?少故弄玄虚!”
苏清宴凑近些许, 声音压得更低, 带着几分后怕:“大哥可听说近日官道上不太平?前几日,是不是有一队官差模样的人,在附近搜查什么?”
那人眉头一皱,这事他确有耳闻, 似乎是有上官在追查要犯, 具体却不甚清楚。“是又如何?”
苏清宴一拍大腿,表情夸张:“哎哟!大哥您想啊, 那些官差为何偏偏在这附近转悠?不瞒您说, 小弟前几日侥幸听到些风声……”
他故意顿了顿, 吊足对方胃口,“据说, 是京城里逃出来一位了不得的大人物!牵扯到天大的案子!现在各方势力都在暗中搜寻呢。我们这破庙地势偏僻,保不齐就被哪位人物看中,暂时落脚。您说,这时候我们要是大张旗鼓地凑钱交供奉,万一惊扰了哪位不该惊扰的,岂不是给黑峰寨招祸吗?”
首领将信将疑,但看苏清宴说得有板有眼,联想到近日确实有些陌生面孔在附近出没,心里不免打鼓。
他们这些山寨,最怕的就是引来官府的注意。若真如这小白脸所说,此时确实不宜节外生枝。
见对方神色动摇,苏清宴趁热打铁:“大哥您一看便是英明神武,黑峰寨又威名远播,想必也不愿在这节骨眼上平白惹上麻烦吧?不如宽限些时日,待风头过去,小弟必定备上厚礼,亲自上山拜谢!”
他语气诚恳,姿态放得极低,给了对方十足的面子。
黑峰寨头领沉吟片刻,觉得为这点小钱冒险确实不值,反正这破庙也榨不出多少油水。
他冷哼一声,色厉内荏地道:“哼!量你也不敢骗我!就宽限你们半月!半月后若再见不到供奉,休怪爷爷不客气!”说完,大手一挥,带着手下悻悻而去。
看着那群彪形大汉消失在林间小道,躲在庙里的少年们才敢探出头来,个个面露崇拜地看着苏清宴。
“头领!您太厉害了!三言两语就把他们吓跑了!”瘦高少年林文萧兴奋地喊道。
苏清宴松了口气,后背也出一层薄汗。
他转身,表情严肃地看着这群半大孩子:“危机只是暂时解除。指望别人永远不来招惹是不现实的,我们必须尽快自强起来。从明天起,训练加倍!另外,我们要想办法搞点正经营生。”
他深知,公关技巧能化解一时危机,但真正的立足之本,还是得靠自身的实力。
与此同时,皇宫御书房。
“云隐。”顾北辰对着空无一人的大殿角落,冷冷唤道。
“陛下。”云隐入内恭谨跪地。
这么多日了?还未有苏清宴消息?”
“属下办事不力,请陛下责罚。“云隐听着顾北辰言语已有震怒,内心一惊。
“朕不管你用什么方法,翻遍大梁每一寸土地,也要把苏清宴给朕找出来。”顾北辰的声音冰冷,“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云隐干脆利落地应道。
“重点排查江南方向。”顾北辰补充道,他记得苏清宴曾提过向往江南水乡,“还有,查他离宫前可曾与什么特别的人接触过,宫中是否有内应协助。”他不信苏清宴能毫无痕迹地离开皇宫,必定有人相助。
“属下明白。”云隐领命退出。
王川这才敢稍稍抬头,小心翼翼地问:“陛下,那早朝……”
“称病,免朝。”顾北辰揉了揉眉心,语气疲惫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戾气。他现在没心情去应付那些聒噪的朝臣。
“是。”王川连忙应下,连滚爬爬地退下安排。
接下来的几天,整个京城乃至周边州府的气氛都莫名紧张了几分。
官道上盘查似乎严格了些,一些消息灵通的官员也察觉到似乎有暗中的力量在搜寻什么,但谁也不敢多问。
顾北辰表面如常处理政务,偶尔还会召见大臣商议国事,但周身散发的低气压让所有近身伺候的人都提心吊胆。他批阅奏折的速度比以往更快,决策也更显凌厉,甚至带着几分迁怒般的严苛。
“陛下,京城及周边三百里内,所有客栈、驿站、码头、车马行均已严密排查,未见苏大人踪迹。亦未发现大规模银钱兑取或贵重物品典当的记录。”
“陛下,通往江南的各条官道、小道,乃至水路,均有暗哨日夜监视,未见形似者。苏大人似乎……并未选择常规路线。”
“陛下,宫中内侍、侍卫均已暗中筛查一遍,暂未发现与苏大人离宫有直接关联者。当日值守宫门的守卫回忆,苏大人持的是陛下此前特赐的通行令牌,神色如常,并未引起怀疑。”
每一次回禀,都让顾北辰的脸色更沉一分。
苏清宴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留下任何有效的线索。他那个脑子,竟然能谋划得如此周密?还是说……真有高人相助?
顾北辰甚至开始怀疑,苏清宴是否根本就没离开京城,而是躲在了某个意想不到的角落。
他下令暗卫对京城进行地毯式搜索,连各大臣的府邸、勋贵的别院都不放过,闹得一些官员人心惶惶,却依旧一无所获。
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让顾北辰极其不悦,甚至生出了一丝罕见的……焦躁。他习惯了运筹帷幄,将一切掌握在手中,唯独在苏清宴身上,一次次出现意外。
接下来的几天,苏清宴一边带着少年们加强体能和简单的格斗训练,一边琢磨着生财之道。
这荒山野岭,资源有限,他能想到的,无非是打猎、采集山货。但这些都是辛苦活,收益也有限。
这日,他正带着林文萧等人在山林边缘辨认可食用的菌菇和野菜,顺便看看能否设置些陷阱捕捉小兽,忽听得山脚下传来阵阵喧闹声,似乎还夹杂着吹吹打打的乐声。
“老大,山下好像很热闹?”林文萧踮脚张望。
苏清宴凝神细听,那乐声似乎是迎亲的调子。“走,下山看看去。或许能打听点消息,顺便看看能不能用猎物换点盐巴之物。”
他让其他少年留在山上,只带了机灵的林文萧,两人提着两只刚打的野兔,朝着山下的村庄走去。
村口果然张灯结彩,一户人家正在办喜事,宾客盈门,甚是热闹。新郎官穿着红袍,正满面春风地迎客。
苏清宴一眼瞥见门口贴的大红“囍”字,旁边还写着“春梅花归宁”之类的字样,心想原来是这家嫁出去的女儿叫春梅的,今日回门。
他本不想凑热闹,正准备绕道去村中杂货铺,却冷不防在熙攘的人群中,看到一个绝不该在此地出现的身影!
那人身着月白色锦袍,腰束玉带,身形修长,气质清雅温润,在众多粗布衣衫的村民中,宛如鹤立鸡群,扎眼得很。
那位正与村中一位长者交谈,侧脸轮廓俊美,不是温宣逸又是谁!
苏清宴心中猛地一咯噔,下意识就想转身躲开。
温宣逸怎么会在这个小村子?查案?什么案子能劳驾堂堂刑部官员亲自跑到这偏僻村落?难道……是冲着自己来的?顾北辰发现他跑了,动用官方力量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