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作者:
清酒渍 更新:2025-12-20 04:09 字数:3032
南林扑进了床铺,准备睡一觉再去现实世界看师风眠留下的备份。
毕竟游戏对于现实世界的监控要弱于理想国,相对而言还算安全。
嗯?南林看着躺回床上的阮虞,还没睡醒?
阮虞伸手将人捞进怀里,并不作声,只是嗯了一声。
南林看出了这人的撒娇意味,伸手描绘着他的唇边,询问说:酸?
嗯,酸,特别酸,还很涩,一点都不好吃。阮虞闷声道。
他控诉的声音里还透着可怜,听着南林有些愧疚,最终小小地反思了一秒钟。
而后他剥开了这人的家居服。
阮虞:?!
只见其肩上的狰狞伤口已经全数愈合,高级治疗道具的功效果然显著。
乖,不酸。
南林给人塞了颗糖,动作无比熟捻,就连他自己也惊讶了一瞬间。
他看向阮虞,瞳孔变成了灿金色,我们是不是很早就认识了?
或许?阮虞牵起他的手,落下一吻。
哦......
南林听他这么说,基本确认这人一定有什么东西瞒着自己。
不过没事,自己总会知道的。
郁闷不过一会儿,南林的注意力便成功被转移。
他忘记了将扯开的衣服给扣回去,白皙的一片伴随着胸口起伏在他眼前晃着。
果然...果然很粉,看上去手感很好的样子。
腹部的肌肉也很漂亮,啊,好敏感,戳一下还会缩一下。好像很细腻,皮也很薄,揪起来还会留下殷红的印子。
立,立起来了!
南林缩回手,开始装睡。
阮虞并没有拆穿他,只是将人又朝怀里揽了揽,视线落在窗口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次得等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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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33章 间章:深渊白花
尽管南林不承认,但他本身其实更像是一台超长待机的机器,在长时间高强度地进行工作后,他就会进入同样长时间的待机休眠。
他这次做了个梦,又或许不是梦,只是被封存在[神相]中的部分记忆。
画面中,少年将头上的王冠随手扔在地上,转身扑进床铺,从中刨出一本日记来。
其实他没有写日记的习惯,但他发现自己的记忆正在一天天地衰减逝去,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天,他会完全忘记现在。
他不知道自己的记忆为什么会遗失,或许是因为遗忘已经开始,处于最源头的原因,也成为了最先被他忘却的东西。
但他相信,记忆是存在的体现,所以自己必须得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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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小雨。
游戏主机不知道又在抽什么风,这场雨已经连续下了半个月,理想国内一些地势较低的区域已经被淹没。
不过这些不值一提,至少对于游戏来说是这样,被损毁的区域连九牛一毛都称不上。
无笙给我发来消息,他和他爱人的照片。
嗯,他们都很好看,站在一起很养眼。
但我一点都不羡慕,因为我也x养了一个很漂亮的白色小绒球,一戳他,他就会哼哼唧唧地把我的手指推开。
可惜他太害羞了,我暂时还不能和无笙他们炫耀。
大概半个月前,我从虞渊深处把他捡了回来。
那里是无数世界连接的正中,偌大的神木方圆千里,笼罩着整个深渊,为无数的太阳提供栖息之所。
我到达虞渊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上一个太阳没入深渊,此刻的寰宇陷入了短暂的黑暗。
他像是错过了时间,正礼貌地掂着脚尖,哼唧着敲门(如果有门的话。其实那更像是寻木布置的结界,为了抵御夜晚从深渊中蜂拥而出的掠食者)。
但那天好像出了意外,有个太阳失踪了,跌进了一个由数据组成的黑洞。
为此,寻木正忙着给扶桑树递去消息。
而虞渊外的结界坚固,没有丝毫裂缝。
我看见他呆呆地接受了现实,整个人像是缺水的植物般蔫了下来,手中紧握着同样稚嫩的藤蔓。
我就是在这个时候走过去的,用我的世界的话来说,这叫做乘虚而入。
我想将他带走。
他实在过于漂亮,牵着我的时候,整个人白得近乎透明。
完美至极的玻璃小人,在这样无边无际的黑潮里莹莹生辉。
寻木设下的门无法阻止我,而我好奇他的身世,所以违背规则,动用了一些能力,将世界线朝前拨去许多,以倒回时间探究他的来历。
原来他是寻木新生的白枝。
即日落之渊的无瑕存在,从旧日规则中生长而出的深渊白花。
他是奇迹,是转机,是新生。
有朝一日,他会成长得比寻木本体更加强大,一切故事将会在太阳落下的地方终止。
再往后......
未来的未来,已经超过了世界线的长度,即便是我也难以窥探。
他似乎是累了,甚至不能维持人形,只能变为本体,纯白的藤蔓如白蛇般缠绕在我的指腹,用顶端的卷须磨蹭着撒娇。
而我轻轻地戳了戳他,他的身体便缓缓浮现出一抹粉色,像是害羞。
突然有种欺负他的感觉。
但我很喜欢。
头顶传来警告声,我抬头寻找着发现我恶劣行径的存在。
哦,我知道她,那条游曳在无数世界树上的黑蛇。
但她一点都没有小白球好看(对此无笙总说我偏心,我就问他谢微言和我谁更好看,他果然就笑了,说自己也偏心)。
她变成了人形,荡着双脚坐在寻木主干上,问我是不是想将小家伙带走。
我其实准备抢来着,但她问得很认真,我只能点头。
那你带走吧,如果他愿意的话。
黑蛇这样说,双腿逐渐变成柔韧的蛇尾,每一处鳞片都透出日落的余晖。
于是我询问手上的白枝,走吗?和我一起?
(哼唧)(嗯。)
他瞬间从南林手上溜走,几秒后又抱着小包裹哼哧哼哧地跑了回来。
(哼唧!)(准备好啦。)
黑蛇像是在笑,我花了一些时间才想起她的品种:撒拉弗。
一种久远、古老、又强大的毒蛇。
她眨眨眼,抚摸白枝的顶端,好啦,哥哥姐姐们都是这样过来的。带走你的人很强,你又很喜欢,为什么不呢?
虞渊很冷,哥哥姐姐们也不会长留在这里。而且你随时都可以回来,大哥记得我们的模样,也记得我们前进的方向。
她兽化得越发严重,太阳已经下山,作为变温动物,她的体温正在急剧下降。
我知道这条蛇还有条孪生姐姐,我的国家神话中总是出现她的身影,被尊称为大地之母,人们为她修建了许多祠堂。
走时,寻木上冒出不少毛绒绒,但它们都没有小白球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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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晴。
无笙帮了我个大忙,如果他愿意,我可以把小白球给他摸一小下。
只能一下,不能再多了。
我应该又睡了一段日子,他长得很快,已经比我还高了,唯一不变的还是害羞。
亲他一下就会头顶冒烟。
寻木是太阳停歇的地方,所以他的体温略低,抱起来很舒服。
说起来我有些不好意思,因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逐渐变成了他在照顾我。
不想将他还回去了。
反正一开始也是打算抢来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烦,但是不能表现出来。
有些时候我感觉床上抱住我的手不止一只,我怀疑他衍生出了藤蔓,但是没有证据。
不过他的确学聪明了,而且很小心,哪怕是在干坏事的时候也没有留下印子,我甚至没有办法控诉。
但经过实践,我证实了我的猜测。
毕竟人形态的他不可能将我的四肢同时捆住,还能用双手划过沾湿脊背,吻去我眼角流出的泪水。
我开始觉得自己栽了跟头。
不过我也没有打算爬出去,在这里边躺下其实也不错,白球我很喜欢。
有一次去回收世界线忘记了带他,他便用自己好不容易存下来的纸币,换来了一张绿皮火车票,想来找我。
但当时的他还不知道,即使火车到达终点站,我也不在那里。
毕竟世界之内的火车,又怎么能去往世界之外呢?
等我找到他的时候,他一个人坐在火车站台上,天已经黑了,冬日里的风吹得他鼻尖泛红,眼里泪汪汪的。
小可怜。
我的脑子里瞬间冒出这个词语。
我抱不动他,幼崽早就已经长大,甚至比他的姐姐撒拉弗更加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