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作者:恶魔之子      更新:2025-12-19 19:14      字数:3256
  陶悠然挣脱了束缚,想逃离但放在车门上的手却顿住了。重逢以来的纠缠令他意识到,逃走只会引来变本加厉的追逐,而他已无心力再与赵砚纠缠,他回过身,语气冰冷:“我说过可以约,但不是在这里,开去酒店。但事先声明,这次过后,你我桥归桥、路归路,再无瓜葛。”
  眼前人冷漠的样子深深地刺痛了赵砚,再无瓜葛?好一个再无瓜葛,陶悠然七年前将自己弃如敝履,而今更是避之不及,原来他在对方心里,早已是过眼云烟。这个认知令他的恨意与欲念交织,引着本就躁动的信息素冲击着腺体,他抬手按着脖颈,面色瞬间灰白,额间渗出冷汗。
  “你...”陶悠然心间一慌,想上前却忍住了,压下了即将说出口的担忧,而是道:“约/炮之前赵总先养好身体吧。”
  赵砚望向与自己保持着距离的陶悠然,嗤笑一声,“劳陶总费心,我身体很好,只是……易感期快到了。”
  “易感期还不快去找你那要订婚的omega?纠缠我,帮不到你。”陶悠然脑海中不受控地浮现赵砚标记他人的画面,心如刀绞,他将脆弱敏感的内心用坚硬冷漠的外壳层层裹住,任谁都窥探不到他的真心。
  “我哪舍得折腾他?不如...陶总像以前那样,陪我度过易感期吧。”低沉的声音在最后几个字却带着一丝抖,仿佛在隐忍着渴求。
  四目相对,“像以前”三个字勾起了回忆....
  那年。
  两人刚同居不久,陶悠然收到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粘在一起的男友发来的消息:【这几天别回家。】
  陶悠然拨通电话,“怎么了?为什么不能回家?”
  电话那头传来沙哑、低沉、带着些许喘的声音,“我易感期。阿南,你这几天找间酒店休息。”
  s级alpha易感期一年只有一次,虽比较普通alpha少,但更为痛苦,尤其在没有omega安抚的情况下...
  陶悠然自知应该听赵砚的,他尚未分化,回去帮不上任何忙...
  赵砚与陶悠然同居的公寓内,弥漫着浓郁的绿茶信息素。赵砚抱着男友的衣服蜷缩在床上,烦闷、燥热、强烈的渴求折磨着他,他攥着男友今早换下的睡衣,动作间布料摩擦声、压抑的喘/息/声与时钟滴答声交织。大门开合的轻响突兀地打破了这节奏,卧室门被推开,赵砚微微侧头——平日里清冷内敛的男友略显无措的站在房门口。他眸色陡然一暗,非但没停,反而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一遍遍低哑地唤着“阿南”,直到将那件原本干净的睡衣弄得一片狼/藉/黏/腻……
  陶悠然进家门后被屋内浓烈的信息素惊住,而主卧传来的声响令他面红耳赤,推开房门,眼前的景象比他想象的更为...淫/靡
  他的男友陷在他们的床上,身周散落、覆盖、垫压着的,全是他的衣物。赵砚身上紧裹着的,是他平日穿的睡衣,那人手上的动作在看到他后非但没停,反而变本加厉。低哑的呼唤着他的名字,漂亮的丹凤眼透过镜片直勾勾地锁着他。绿茶香越发浓烈。不知过了多久,那件布满痕迹、皱成一团的睡衣被随意铺在床上。刚在他面前完成这一切的人,靠在床头,静默地盯着他,不催促靠近,也不劝离,好像正在等他选择...
  尚未分化的陶悠然,平日只能嗅到赵砚身上清淡的香气,此刻却被这浓郁的信息素压得几乎窒息,即便是两人日常的情/事都常令他吃力,易感期的赵砚,他又如何承受?理智告诉他该离开。然而,陶悠然迈步走向了床边。
  赵砚面色潮/红、衣衫凌乱声音却略显乖巧,“阿南,帮我摘眼镜。”
  而简单的一句话却令陶悠然红了脸,他们每次……第一件事就是摘掉赵砚的眼镜,通常都是他自己动手,现在却得寸进尺,但一想到对方正值易感期,陶悠然还是伸出手,取下了那副眼镜,还未放好,下一瞬,天旋地转,身/下是柔软的床,身上是“坚硬”的男友。
  想说的话被火热的吻吞走,只余喘/息声,这个吻,不似亲昵更像是要吞噬,津津一个吻,陶悠然却已然溃不成军。
  赵砚撑起身,拭去陶悠然额间的汗,声音喑哑:“阿南,换上睡衣好不好?”
  那双桃花眼水光艳潋,陶悠然侧过脸,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赵砚深吸了口气,前日,就在这张床上,这个姿势,他允/吻着男友的脚,然后被踹了下去,而此刻,这样无理的要求,而那样爱洁净的人竟也应允了,简直要命,为什么不拒绝?这样只会令他贪得无厌...他将男友剥/光又套上那件睡衣,身下的人仍侧着脸,逃避对视,他扳过陶悠然的脸。
  睡衣紧贴着皮肤,黏腻地浸满了赵砚的气息。陶悠然正默默地克服着羞耻感,却被转了过去直面赋予他羞耻的人,他以为会迎来狂风暴雨,但只感到一个轻柔的吻落在额间,心跳骤然加快,只听赵砚道:“阿南,怎么这么乖?是因为我易感期吗?那...我做什么都行吗?”
  “嗯。”一声应允燃断了赵砚的最后一丝理智,他抓着陶悠然的脚踝,做着前日被踹下床前的未竟之事。湿热的吻顺着小腿一路蜿蜒而上,留下一串串痕迹,直到幽/深/之处,赵砚没有一刻犹豫,吻了上去。
  “不...”陶悠然声音绵软无力地拒绝着,薅着赵砚的头发,“赵砚!别这样!”
  赵砚抬起头,眼神湿漉漉地透着委屈:“阿南刚刚答应我做什么都行。阿南,我真的好难受,这样放松地快,我好能早些jin去。”
  陶悠然眼尾泛红,盯着赵砚片刻,手上松了劲。
  赵砚的眼底似是酝酿着暴风雨黑沉的吓人,却勾着唇角,低下了头。
  太过了!陶悠然挺着腰脚踩着赵砚的肩,他不知要将人踢开还是箍住,灭顶的快感袭来,陶悠然忍不住喊了出来,余韵时刻,更为火热的抵了上来,他惊慌道:“我才刚...”不容反抗的贯/穿/打断了他未尽的话,赵砚的喟叹声配着毫无规律地横冲直撞,陶悠然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这种无法言语的经历持续了七天,七天后,赵砚度过了易感期。
  第八天清晨,陶悠然在温暖的阳光中醒来,身体清爽。赵砚神清气爽地端着热腾腾的早餐进屋,看到他醒了,眼前一亮,“阿南,饿坏了吧~我做了你爱吃的欧姆蛋。”
  饥饿令陶悠然失去了问责的气力,只点了点头。
  赵砚将餐盘放在床头柜,细心地为他垫好靠枕,布置好一切。试图喂饭被拒绝后,便坐在床边盯着男友用餐。阿南身上萦绕着他的信息素,即使一辈子都不分化,也很好,只要是阿南就很好。
  陶悠然被盯得不自在,“看什么呢?”
  赵砚扬起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阿南,谢谢你,来到我身边。”
  那是赵砚人生最幸福的时刻,在他最痛苦同时也是最危险的易感期,他的爱人毫不犹豫地走到自己身边,心灵上的满足远大于肉体。
  而现在....
  赵砚从回忆中抽离,看向座位那头对自己冷眼相待的陶总,自嘲地冷笑了一声。
  冷笑声打断了陶悠然的思绪,彼时的勇气源于爱,此刻,空余恨的两人还谈什么相伴?“赵总,快去找你的omega陪你吧,我走了。”说罢,转身下车,可车门却上了锁。
  “赵砚...”陶悠然猛地回头,鼻尖几乎与赵砚相抵,他微眯着眼警告道:“赵砚!易感期去找你的omega,别来纠缠我!我不可能像以前那样陪你!”
  赵砚轻笑着,可笑声却显得异常危险,“陶总,你这张嘴既然说不出令人舒心的话,就用来做点别的吧。”
  陶悠然一怔,下一刻,尽显欲望好像要将他吞噬的吻袭来,他拼命挣扎,却被按倒在座椅上,待赵砚稍稍起身,他质问道:“你疯了?!这是停车场!”
  赵砚单手拽开领带,居高临下地睨着他,“陶总的意思是换一个地点就可以继续?”
  无论是体能还是信息素陶悠然都抗争不过,也只能决定地点,他咬着牙点了点头。
  赵砚随意一按中控,宾利平稳地自动驶出车位。
  车身移动中,赵砚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陶总,地点换了,现在可以继续了吧?”
  陶悠然被这操作噎得无言以对,只听那人继续道:“陶总,帮我把眼镜摘了。”
  【作者有话说】
  没有评论,哭死
  第11章
  晚高峰的车流中,那辆平稳行驶的宾利宛如一座移动孤岛,四周车辆无不敬畏地保持着绝对安全距离。后车司机不禁感叹,“前车真有素质,换我开五百万的车,这条道儿都得横着走。”
  而被赞有素质的车主,此刻正在后座,逼/迫着人替他摘眼镜。
  陶悠然试图讲道理,“赵砚,自动驾驶很有可能被交警拦下,你想成为京城商圈的饭后谈资吗?再说这车以后你不开了?”
  赵砚混不吝道:“你摘不摘?不摘我自便了。”
  “...你给我滚!”陶悠然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