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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的时候我发现羽月整个人的情绪都不对劲。
  非要说的话……是有点气急败坏、又有点生气、还有点觉得刺激棋逢对手的感觉？
  而且。
  跟在他身边的那个机械老鹰是不是没出现。
  难道是被留在家里了？
  楠雄：‘不，并不是。’
  我凑了过去，“楠雄，你知道些什么？”
  楠雄：……
  他用心声给我传话：‘昨天被空助弄坏了，还没修好。’
  哦哦原来是空助的原因啊。
  ……诶？诶！
  等等，意思是那个机械鹰昨天找到了空助，然后还被空助留下并弄坏了？
  我睁大了眼睛。
  楠雄点头。
  而空助能弄坏羽月却短时间内无法修好，看来在这一关是空助赢了。
  我倒吸了一口气。
  果然人是需要对比的啊，平时和空助对比的除了楠雄这个bug一样的超能力者外，就是我等愚笨的猴子了，所以无法显出空助的真实水平。
  而现在来了一个酷炫吊炸天的龙傲天做对比，一下子就显出空助的厉害了。
  “他……这么厉害？？”
  我询问的声音都有些发飘。
  楠雄点头。
  我觉得我对空助的印象得更新了。
  以前我虽然觉得他厉害，是反派boss的有力人选，可心里总是没有一个具体的水准的。
  现在不同了，我觉得他很强，强得可怕。
  我小心地捂住嘴巴，害怕被羽月知道我们两人与空助有关。
  但是我又实在控制不住好奇的想法，于是在心底问楠雄：‘那个机械老鹰被空助整成了什么样子？’
  楠雄微顿，回想了下。
  昨天他虽然没功夫一直关注空助，但是在空助把机械鹰放回去的时候留神观察了下。
  原本一身机械、但羽毛仿真帅气逼人的老鹰，身上的毛秃了，飞行所用的机械翅膀被改造成了两个小风车，就连睿智的电子眼也被改造成了动画片样子的圆眼睛，里面的摄像头也被拆除。
  除此之外，老鹰原本仿真的鸟叫声也被修改，能“口吐人言”了，但它说的话却是——
  嘎嘎，笨蛋猴子，不如空助大王一根。
  听完之后的我：…………
  嘶，难怪羽月脸色臭成这个样子。
  自己的爱宠被乱改成了这样而自己还改不回去，对龙傲天来说确实是奇耻大辱啊。
  都被挑衅到脸上了，难怪呢。
  我默默坐好。
  不过这件事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因为心系爱宠，并且绞尽脑汁琢磨着该怎么打败这位挑衅的敌人的羽月，一整天都没有来骚扰我。
  可喜可贺。
  放学的时候我也成功的跟楠雄顺利回家。
  “拜拜了，楠雄。”
  楠雄点头。
  我就这样维持着好心情直到走进家里。
  换鞋的时候一个想法突然跳跃到我的脑海里。
  羽月那个机械老鹰似乎很厉害，羽月本人也很厉害，可这样的羽月在机械、机器方面的研究却搞不过空助，这是不是说明空助已经是另一个level？
  那这样的空助……对于心灵感应屏蔽仪器的研究，是不是也手到擒来？
  我倒吸一口凉气。
  第36章
  不不不不会的！
  这两种根本不是同一类嘛……大概。
  他对付机械鹰很有办法， 对付楠雄就未必有办法了。
  毕竟空助对楠雄战绩目前还是0胜率呢。
  我立刻把脑海里的这个想法赶走，并且告诉自己要相信玄学相信楠雄。
  如此这般安慰后，我的情绪好了不少。
  到时候我就坐等着胜利， 在空助面前叫嚣就好了。
  或许我可以提前想一想到时候对空助提什么要求？
  说实话虽然我答应了赌约，但还真没有想过这件事。
  只是单纯觉得赢了空助并让空助无条件答应自己一个要求很爽。
  可具体要做什么， 我却没有想法。
  算了， 也不着急，反正还有五年时间呢， 慢慢想。
  很快，就到了班里的第一次小测。
  这还是这学期的第一次考试，虽然不是什么大考试，但也是我升入中学以来第一次检测自己的成绩。
  说实话， 并不怎么担心，我对自己的水平还是有数的。
  而楠雄的话——
  他已经开始有意识的用超能力保持自己平均且普通的水平了。
  结束考试之后我问了楠雄，才知道他是通过心灵感应参考周围人的答案，并将自己的正确率控制在中等的水平。
  他并非单纯的把分数控制在及格线，而是根据这次考试的难度、以及班级同学的能力水准来让自己的分数灵活改动。
  我叹为观止，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这样用超能力的。”
  倘若是别的人获得了超能力， 肯定会想要通过这个能力考高分， 而楠雄却反其道而行之。
  当然， 楠雄对超能力的克制并不只是体现在这一处。
  比如说，他是最喜欢吃咖啡果冻的了，但久留美阿姨给楠雄发的零花钱有限， 他不得不自己控制着使用，并且合理安排零花钱，有的时候甚至要等待超市的折扣，才能享用到自己最喜欢的咖啡果冻。
  如果换做了旁人， 早就用超能力作弊了，无论是用超能力得到金钱还是得到咖啡果冻都是很容易的事，可楠雄却不会这样做。
  他恪守着规则，就像自己只是普通人一样。
  超能力只是带来了一点便利，他绝不会滥用。
  这也多亏了久留美阿姨的教导。
  我现在越来越觉得久留美阿姨就是神！
  楠雄淡定道：‘不想太显眼。’
  我点了点头，明白他的想法。
  小测的成绩很快就出来了。
  老师一脸兴奋地大踏步走进来，雀跃的心情溢于言表。
  很快他就揭露了答案：“同学们，这次小测成绩出来了，我们班考得很好，特别好！尤其是羽月同学！”
  所有人都下意识的扭头看向羽月的方向。
  羽月神色不动，淡定自若，仿佛在说这根本没什么。
  老师继续：“他每一科、全部都！考了第一！而且还是满分！”
  呜哇，老师好激动。
  不仅断句短，还用了好几个感叹号。
  有必要那么激动吗？
  很快，老师就揭露了答案。
  老师：“他不仅突破了我们学校有史以来最好的成绩，甚至还是我们xx市最好的成绩！他不仅是全校第一，还是全市第一！*”
  老师犹觉不够的补充：“如果全县都用统一的试卷的话，我想他也能得到全县第一的。”
  “来，让我们为羽月同学鼓掌！”
  “哇——”
  “好厉害。”
  班级里响起了掌声。
  羽月勾了勾唇，微抬下巴，连日来阴郁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我一方面确实觉得他厉害，但一方面又觉得很正常。
  龙傲天嘛，成绩第一是理所当然的。
  而且说实话，我身边已经有过例子了——没错就是空助。
  空助很小的时候就展示出高智商了，之后更是频繁跳级，现在正在朝着硕士方向研读。有他作为例子，羽月的优秀反而没那么显眼了。
  课间的时候，有不少同学都凑了过去。
  我听了一耳朵。
  “羽月同学，你这次考试考得真厉害，恭喜你。”
  “羽月同学，你怎么考的啊？有什么学习计划吗？”
  “羽月同学……”
  真奇怪，虽然他日文全名叫龙傲羽月，以及他本人很高傲的表示过不允许其他没资格的人叫他名字，但不知不觉间，大家对他的称呼好像都变成“羽月同学”了。
  羽月倒是也没说什么，默认下来了。
  对于班里人的崇拜和赞叹，羽月十分自然的全部笑纳。
  “学习计划？呵，我根本不需要那种东西。”
  太符合人设了。
  随后，羽月越过了人群，走到了我的面前。
  我：……
  啊？
  还有我的事吗？
  羽月带着笑，衬得他金灿灿的头发和眼睛颜色更炫目了，有一种太阳来到我面前的既视感。
  眼睛疼。
  羽月：“京子，需要我来帮你吗？”
  我有些疑惑：“帮我是指……”
  羽月：“当然是帮你提升成绩啊。”
  他笑了笑，“你现在的成绩很差劲吧，差的还有些远吧。不过没关系，我会帮你提升的。”
  我：。
  我脸色黑了下来。
  这人真是没情商啊！
  就连这点也和空助一模一样。
  但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这样比空助更令人讨厌。
  也许是因为……
  我暂时没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