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作者:
白昭鱼 更新:2025-12-17 17:26 字数:3066
“你们吃到了吗?”简子羽摊开手,掌心躺着几粒糯米。
“吃到了啊,硌牙啊!饼里面放糯米,把我们当邪躯呢?”伏一凌吐槽着把兜里的糯米掏出来。
“这是天主教的祷词?”岑几渊照着镜子侧头看着自己脖子上的红印子。
”简子羽望着窗外的月亮说:“他们嘴里的主应该不是天主,是这个城堡的主人。”
“嗯,但是那个女管家应该是在模仿,”严熵凑到岑几渊身边看了眼他脖子上的伤继续说。
“她站在主位旁边,语气也和之前正常说话的人不一样,她在模仿这座城堡的主人。”
“嗯,她是提到过这里的主人信教的,但是这个和故事有关系吗,不会又是单纯为了吓唬我们一下吧。”伏一凌挠挠头,扭头问岑几渊。
“渊儿,你下午发生什么了,看你脸色一直不好。”
“遇到傻逼了,晦气。”岑几渊一想到那个人就烦,把口袋里的布料递给严熵。
“这个,应该不是这里的东西,年代和材质颜色都对不上。”
严熵接过这块布料摩挲,扭头递给两人看了看。
“这……颜色好眼熟。”简子羽皱着眉想了半天都没想到这是什么布料。
应该是做衣服的?
“叩叩……”
“岑几渊,去擦大厅的雕像。”
管家交代完后便转身离开,岑几渊烦躁地拨了拨头发。
“她怎么知道我们在这。”伏一凌皱着眉探头张望管家消失的方向。
“我陪你去。”严熵说着就要跟上去。
岑几渊手臂一拦,低下头习惯性的去看自己酣睡值。
“除一下午草了你不累吗,歇会吧,给我个糖就行……”
他身子僵了一瞬。
手链不见了。
这一下午只有一个人碰过他的手腕。
“我陪你去吧我不累。”严熵坚持道。
“真不用了”
岑几渊笑容加深了几分,迎上严熵的目光:“你们又没被要求做什么,陪着我可能会受影响,我很快就回来。”
他拍拍严熵的手臂,转身,拉门,动作一气呵成。
沉重的门锁在身后“咔哒”一声合拢。
隔绝掉屋内视线的一瞬间,岑几渊脸上所有的伪装瞬间崩裂,眼神染上阴冷。
艹你妈的樊卓,老子杀了你。
说来也巧,岑几渊倒霉,次次脱离团队领活,但也幸运,这个叫樊卓的傻逼又和他分到一起。
“艹!是不是你他妈偷得,你个傻逼掠影者还给我!”岑几渊几乎是在见到那个猥琐的背影就冲上去揪住他的衣领怒喝。
“哎呦,瞅瞅瞅瞅,小美人儿,你生气气来也挺好看的。”
樊卓笑得油腻,上手摸着拽着自己衣领的指尖。
“我还纳闷呢,那手链上的是编号吧,你和严熵的?这么久才注意到手链不见了我还以为对你来说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呢。”
岑几渊咬着牙:“樊卓,你觉得我不能杀你?”
“杀了我你的手链也会跟着一起消失啊,这个世界那么多人,我掉出去变成残影者,只要我不露面,你找得到我吗?”
“你——!”
“别急,”樊卓指尖刚要碰到岑几渊的脸被人躲开,眼神一狠拽着他的下巴凑上去。
“你听我的话,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会还给你的。”
岑几渊垂下手,冷笑道:“我怎么相信你?”
“你有谈判的资格吗?”樊卓“亲切”地拉起岑几渊的手转身,看着对方想挣扎投过去一个威胁的眼神。
“艹……”岑几渊嗤笑一声。
要不就直接杀了。
大不了直接和严熵说。
他目光阴沉地看着樊卓的背影,刚准备动手两人转进这个冰冷空旷的大厅,他一眼就看到了矗立在中央的那座雕像。
那是个端坐在石椅上的圣徒,左手紧紧握着一枚钥匙,右手赐福,向前伸出的右脚被擦得油光锃亮。
樊卓走过去斜倚在底座旁,用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那根连接在雕像脚踝上的铁链浮雕。
他故意用指关节敲了敲雕像那只脚:“沾沾?摸了能走大运呢,可惜了,你的‘运气’……”
他得意地晃了晃自己掌心的手链::“在我这儿,乖乖听话,啊?我对着这张脸,还真舍不得生气,干活吧,小美人儿。”
岑几渊目光扫过那尊雕像悬在樊卓头上的脚,扫过樊卓掌心的项链,最终钉死在那张恶心的脸上,这种象征信仰的雕像,连同那只过度磨损的脚,在樊卓的威胁下显得无比荒诞。
他忽地低头笑了起来,那笑声里没有丝毫温度,向前一步停在樊卓面前不足半尺的距离。
“樊卓,”他唇角的弧度上扬。
“我原以为你只是骨子里烂到了底,没想到你蠢成这样。”
他停顿,目光如钩,紧紧锁住樊卓的眼睛,下巴朝着那尊沉默的雕像微微一点,将嘴里的话吐出。
“要不……你就在这儿,对着这位‘仁慈的主’好好问问。”他声音陡然降至冰点。
“你如果死在这座城堡里,连肠子都被扯出来……会不会有资格下地狱?”
第86章
话音落下,岑几渊右手化作鬼爪,撕裂空气直冲着樊卓的腹部掏去。
“艹!”樊卓仓促间只来得及抬手死死攥住那只手腕,巨大的力道冲击震得他虎口发麻。
“呵……”一声轻蔑的笑从岑几渊的唇角溢出,他没打算给对方反应的机会,被抓住的手腕顺势反绞,卸开钳制的一瞬间一把薅住樊卓的衣领,一个过肩摔将人掀倒在地。
他蹲下身用尖长的指尖挑起掉在地上的手链,声音极轻。
“你就这点本事还玩阴的?再回你妈肚子里练练吧废物。”
“你们!在干什么!”
一声尖利的呵斥猛地从大厅入口处炸响,管家脸色铁青地疾步冲来。
岑几渊懒洋洋地侧过身,歪着头静静地看着女管家手忙脚乱地将瘫在地上的樊卓扶起来,她目光嫌恶,却又好像不得不这么做。
“我……我就是老老实实来打扫卫生的!”樊卓被扶起来,指着自己肿起来的半边脸声音带着哭腔。
“他!突然像疯狗一样冲上来打我,还、还说要我下地狱!在这里!对着圣像说的!他、他这是亵渎!”
岑几渊冷笑一声。
这出恶人先告状真给你玩明白了。
“什么…什么!”管家闻言脸色惨白,猛地松开扶着樊卓的手,踉跄着后退一步,惊恐万状地转向那尊雕像,双手在胸前颤抖着画了个大大的十字。
“愿主宽恕这无知狂徒的亵渎,愿圣彼得垂怜!洁净这被玷污之地!”
她双手合十紧握,扭头怒瞪着岑几渊。
“你!今晚滚到禁闭室去!跪下来去祈求主的原谅!”
岑几渊歪着头听她又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堆,无非就是祈求洁净他污秽的灵魂等等。
他扭头对上走廊的一抹视线,抿着嘴走过去。
“我没办法违抗命令。”他定身扭头看了眼身后的女管家。
“就是那人?为什么不告诉我他威胁你。”严熵目光阴森,紧紧盯着樊卓。
“觉得没必要,反正我能拿回来。”岑几渊垂下头将手链重新带到手上,笑道。
“这种人怎么想得……”
他怔愣地看着这根手链慢慢变成一根发丝,猛地抬头对上那个视线。
樊卓笑容得意,做了个口型。
等你出来。
“艹……”岑几渊一拳垂在墙上,刚准备过去领口一紧。
“你妈的。”
“岑几渊,禁闭室在顶楼。”管家的声音冰冷,交代完后转身就走,严熵沉着声音问。
“我能陪他去吗?”
“不能。”女人的语气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严熵眉头紧锁,攥着岑几渊的手紧了紧。
不能让岑几渊一个人。
“严熵。”
“严熵?”
岑几渊晃了晃手,看他回神后笑了一下:“没事,你给我点药就行,我觉得禁闭室应该也有线索,不用担心我。”
他抿了抿唇,声音轻了些:“对不起,手链……”
“我送你上去。”严熵拉着他转身,走了几步后身子一顿。
“而且你不用道歉,不是你的错。”
两人牵着手沉默地迈着石阶,岑几渊垂下眼睛,严熵的手指已经被勒出一圈红印,他停步。
“不要再走了。”
“伏一凌有疗愈,没事。”
“他治不好这个!”
“我说了没事。”严熵声音沉了些。
“不行,你回去,我自己会去,我没事的……”岑几渊说着将人拽着往后拉。
“岑几渊!”严熵压抑了一路的情绪濒临爆发。
“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那个人,他怎么威胁你的,他想让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