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作者:
外星来的熊猫 更新:2025-12-09 12:31 字数:3272
《离婚竞拍》作者:外星来的熊猫【cp完结】
简介:
傲慢病娇英国老钱受x口嫌体直三无黑户攻
九年义务教育的漏网之鱼,游手好闲,混迹于公园遛鸟下棋的林苟先生,年纪轻轻已是'下堂夫'。
-听过前夫是个70岁的外国老头,西多-兰开...布雷奇什么的,还是贵族咧。
-明摆着为了遗产嘛,洋人钱多但不傻,大狗歪鼻斜眼,脾气又硬又臭,死皮赖脸嫁进去肯定有代价!
代价就是:林苟带着2000万英镑的分手费,永远不允许返回大不列颠。
林苟:好不容易跟那英国疯子离婚。
护照都特么撕了!
离婚后,各自安好。
直到伦敦金融时报:【英国南部贝加古堡时隔百年再度出售,神秘买家落锤1.2亿英镑】
林苟撞开庄园大门,怒吼:“言而无信!离婚时候怎么说的?你把古堡卖了,我在后院种的土豆怎么办?”
追溯至13世纪西多-兰开斯特-布雷奇家族,金发碧眼和洋娃娃一样漂亮的brian,把前夫的睡衣藏进被子里。
“彼此彼此,离婚前你留下的麻婆豆腐配方也没减麻减辣啊。”
《坎特伯雷的信》副cp
标签:破镜重圆 异国情缘 相爱相杀 天降竹马
第1章 离婚倒计时-1
天色阴沉,南番码头站着个奇怪的外国人。
腥臭拥挤的码头,周围是背着货筐的渔民。
他戴一顶做工考究的遮阳帽,黑色墨镜,洁白的亚麻休闲装。冷面寡言,两手空空。
左手食指有一个硕大的宝石戒指。
很显眼。
老陈蹭掉下巴的汗,筐里还剩半斤虾,咬了块绿豆糕,看看格格不入的外国人,又看看他身边的中国青年。
“靓仔,呢个你friend啊。”
瞧着不像,老陈暗啧。
中国青年背着普通的黑色尼龙双肩包,一手一只与他的购买力不相符的精美皮箱,四角用上乘的木料包裹,锁扣镶嵌着钻石和蓝宝石。
除了脖子上一根极细的银链子,全身上下没别的值钱物件。
他更高一点,肤色健康,不仅独自挑起所有行李,还纵容外国佬靠着自己。
像帮佣。
friend字音刚落,外国佬突然站直,手指勾下墨镜,目露凶光。
老陈这才看清他的眼睛是绿色的,比儿子从对岸买回来那颗成色顶好的翡翠还漂亮。
中国青年见同伴眉目不善,咳咳两声,挤出笑容,回答:“系啊,一起回家。”
林苟很多年没回家了,家乡话说得不地道,拼拼凑凑又和老陈聊了几句。
船缓缓驶来,他提着行李低头对外国佬不知道说了什么,对方不情愿地偏头看向别处,戴好墨镜,只是唇色苍白,恹恹的。
从南番码头到沙岛需要一个小时,简陋的货船只有二层做了一排椅子。
林苟拎着两只行李箱侧身上台阶,狭窄的楼梯口突然窜出来两个人。brian目光一瞥,单手踹在裤袋里,视线又拽又冷酷,压得那两个人老老实实跟在后面排队上楼。
上二层,海风吹散闷热的空气,brain做了几次深呼吸,脸色勉强好转。
他当然不会对此次航行体验有不必要的期待,但看到栏杆脱漆,生锈的铁皮,以及腿边劣质皮革,带着可疑污渍,破了三个洞露出内里泛黄棉花的'椅子'。
他破防了。
船身颠簸,林苟把行李箱放下用腿挡着,顺着brian的目光往下看,心下了然。
brain身上这套白色的衣服将在今晚洗澡前落入垃圾桶,即使注定要扔掉,他都不会允许自己坐在这样的椅子上。
一小时的路程不算短,其实铺一件干净衣服,外加哄哄他就能解决眼下的困局。
林苟却没有动,双手抱胸,靠着栏杆,他比对方更能适应这种环境。
他可不是傲慢愚蠢的英国猪。
林苟:“我忘了,布雷奇家族的brain先生应该没坐过这种货船。”
‘应该’两个字是讽刺,brian胃里翻江倒海,半晌才回答:“不止我,道奇也没坐过。”
道奇是brian家的园丁。
位于南法斯特罗图庄园,每年夏天的员工福利是皇家游轮号的家庭套房,道奇会带着他的狗。
“说到道奇,”brain一脸菜色,凶巴巴的瞪人,语气带刺,“南法斯特罗图庄园在离婚竞拍的清单上,希望林先生能顺利落槌。听道奇描述皇家游轮号的航行体验...”
或许因为身体不适,从落地到现在,brian罕见得像一个正常人。
此时终于忍不住露出林苟熟悉的蔑视的眼神、讥讽的笑容。
林苟脸色变了变,避开能让自己一夜暴富的离婚竞拍,解释说:“沙岛没有机场,只能乘船。”
brian不理解,脸色难看:“那从伦敦离开,为什么要我坐民航?”
旺季,从伦敦直飞的公务舱三万五,林苟在心里骂脏话,这两张机票是他自掏腰包。如果不是担心brain一个人坐公务舱发脾气,为难国航的乘务组同胞,他自己去坐经济舱还能立省两万多。
委屈你了吗?林苟又累又热,烦躁地给自己扇风。
又想到brain出行最常坐的庞巴迪80tc,从车门到悬梯铺红地毯的阵仗...确实委屈了。
但林苟不相信brain的人,尤其是这个节骨眼,他不可能坐对方的私人飞机。
衣摆突然被往下拽,打断了林苟的思绪。
brian被一个浪晃得站不稳,他扯住林苟衣摆,手指慢慢爬上林苟的手腕,犹豫了一秒,就轻轻握上去。
手有点冰,林苟短暂地跟他对上视线,皱着眉,没有挣脱。
冷硬地的说:“我不信任你的人,别忘了带你来这里的目的。”
午后正是热的时候,遮阳帽不管用,brian晒得脸和脖子都红了,薄皮肤下血管明显,他听了这句话,有些不知所措。
手指摩挲林苟的掌心,轻轻落下,勾住他的一根手指。
船身随着海浪左右摇摆,brain有点害怕,牵着的手跟着晃动,像在林苟面前做了一个讨饶的动作。
“我知道。”brain在最后一个浪平复后,小声说,“我们要离婚了。”
——
等乘客都下了船,林苟才带brian动身。
沙岛是番市附近岛屿里最远,最落后的小岛。简易码头上原本有零星的三轮车接客。今天生意好,他们下船最晚,一辆也没了。
林苟手上两只皮箱,brian只能在他后面不情不愿地跟着。
码头来往的通常是货车,路面早就被压烂了,露出沙石。
没走几步,brian突然停住,他低头看着自己的鞋。
一时间,民航机,臭码头,脏货船,还有那颗胆大包天跳进zegna手工皮鞋的石子粒将brian积攒了17个小时的坏脾气点燃了。
“golden!stop!”他气急败坏地怒吼,碧绿的眼眸在怒火中变深。
林苟为什么要这么对他,在婚姻倒计时的最后一个月,布莱恩-西多-兰开斯特-布雷奇,被卑贱者软禁在贫瘠的村落。
林苟负重而行的肩背强壮有力,感觉这副肩膀能承载许多,也承载过许多。拎着皮箱的小臂和手背,青筋虬结。他只停留了一瞬,像什么都没听到,头也不回地继续向前走。
太阳下,brian的脖子浮了一层汗,黏腻难忍。如果他现在在伦敦,如果他现在有该死的手机、钱包,他要对着林苟傲慢的背影和冷漠的脚步大声咒骂:youbloodydonkey!
四周传来好奇的目光,村民们叽叽咕咕说他不懂的'怪音',brain单方面僵持了一小会儿,咬牙追上去。
他们在一处破旧的土房里落脚,好几年没住人,要打扫得先通水电。
管理处在码头回来的反方向,林苟放下行李将所有的窗户先打开通风,土房子的窗户和邻居家对着。
林苟从脑袋里搜刮出一个名字,不等开口,隔壁窗户打开,消瘦面庞黝黑的中年女人探出头,“呀!林家个衰细路。”
林苟觉得亲切,笑着应下,说回来住一段时间,问清管理处通水电的要求,又问能不能先去她家打盆水应急。
芳姐勾手让他过来,问他家里有没有塑料盆。
几年前的塑料脆得很,林苟最后还是借了芳姐的水盆。
从进家门,他没给过brian一个眼神,对方赌气似的,直挺挺地站在房间中央很碍事,所以林苟就瞧了一眼。
金发被汗水打湿结成几缕,嘴唇完全没了血色,眼眶周围布满血丝。
一如既往的娇气,不就是坐了13个小时的飞机和一个小时的轮渡吗?
林苟盯着brain写满愤怒和委屈的眼睛和看起来随时要晕倒在地的身体,抱着水盆,抬了抬下巴,让他跟过来。
brian终于被关注了,用虚弱的声音说盛气凌人的话,“刚才那个女人跟你说什么了?”
林苟家乡话的语调和普通话差很多,他听不懂也猜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