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他被自己的拳头砸得气息不稳，禁不住咳嗽了两声，然后四下里张望，发现自己确实醒了，手也没被粘住，这才知道自己刚才是在做梦。
  察觉到空气里有老李身上的味道，赵倾宇忍不住往门口看去，见房门微阖，想着肯定是老李曾过来看他是否醒了，便也没太在意。起床将被子叠好，他晃晃悠悠地走出卧房，去刷牙洗脸。
  客厅里，李岳宁已经准备好早饭正等着他，老白趴在餐桌上一角，看着食物双眼放光却又不敢妄动。
  一切都和往常一样。赵倾宇伸个懒腰后，冲他们笑道：“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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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赵倾宇出摊时，都有老白跟着，可自从打黑龙江回来后，老白就不爱跟着了。用它的话说：“你现在已经可以出师了，探查病灶的手段不亚于一个小仙家了。至于治疗嘛，治不了的推给医院就行。”
  赵倾宇：“……”
  倒不是非要让它跟着，只是突然没有它在身边，赵倾宇还有些不习惯。
  也许是因为天气渐冷，刺猬又有冬眠的习惯，所以老白最近不仅胖了，还有些懒洋洋的，且总爱窝在家里。赵倾宇不好强迫它，只好由着它的性子。
  今早，突然有人来敲门，赵倾宇开门一看，见是个少年，想了半天才记起这是灰宝——那个成了精的小耗子。
  灰宝是来接老白的，说是找到一个安全、温暖适合修炼和冬眠的地方。老白一听立即要去，赵倾宇没法阻拦，只好叮嘱它多注意安全。
  老白蹦到灰宝的肩膀上，毫不留恋地离去了。赵倾宇站在门口望了很久，才叹口气关上门。他以为老白这是找到好伙伴就不爱跟他玩了，殊不知老白觉得自己待在这房间里碍眼，不如尽早离开呢。
  老白的离开，让李岳宁十分满意，他觉得这样只剩下他和赵倾宇二人，会更自在一些。他试着和赵倾宇多说些话，还留意其感兴趣的，甚至学会了故作不懂去询问一些新事物。他还学会了微笑，虽然嘴角和面颊的动作幅度不大，但眼睛里却实打实的全是笑意。
  他觉得，若想让赵倾宇和自己更亲近一点，首要任务就是不能让他把自己当做长辈，不能让他在自己面前有压力、不自在。所以，自己得更和善一些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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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赵倾宇出去摆摊时，李岳宁都是陪着一道去。赵倾宇坐在马扎上，他也坐马扎，这让赵倾宇不得不多准备一个马扎给顾客。赵倾宇给人看病时，他就低头看手机，也不知在玩些什么。没有顾客上门时，他就和赵倾宇简单地聊几句。
  赵倾宇觉得李岳宁最近似乎开朗了很多，猜测是因为他那断尾的事终于有了眉目他才这样，也没多想。再说，老白走了，有他陪着也不寂寞。
  如今十月已经进入了下旬，天气渐冷，除了节假日外，街上行人大多为了生计匆匆而过。来找赵倾宇看病的，大多是听别人介绍的，而且生意不多。
  李岳宁劝他不出摊了，反正也不缺钱。赵倾宇也觉生意清冷，便决定干到落雪时就不再出摊。
  这天下午四点来钟，因为天气阴沉且昼短夜长，眼看就要见了黑，赵倾宇决定收摊，且从明天起不再出摊了。
  他和李岳宁正收拾着，一个人匆匆走过来，并且喊道：“等一下！”
  赵倾宇停下手上的动作，转身看去。
  来的是一个年轻人，因是顶着风走上桥，头发已被吹乱，遮住了眉眼部分；身穿中长款的风衣，为防风把领子竖了起来，直接遮住了半个下巴。可即便是这样，赵倾宇还是觉得他有些眼熟。
  “王助理？”待来人走近后，赵倾宇终于想起这人是谁了——卢老板的助理。
  王助理也是一愣，他微眯着眼睛仔细看了半天，才惊讶回道：“怎么是你们？”
  赵倾宇被他这话问得忍不住笑了，然后反问道：“那你来这是想找谁？”
  王助理寻思了一会儿，才后知后觉道：“我听人说天桥上有个人看病挺准的……该不会就是你们吧？”
  赵倾宇边点头边道：“反正这个天桥上给人看病的就我一个。”
  王助理有点尴尬，立即满是歉意道：“不好意思啊，我没戴隐形眼镜，刚才没认出你们来，抱歉抱歉！”
  “没关系。”赵倾宇表示理解，然后又问，“你找我？看病？”
  王助理面色更加尴尬，说起话来也是有些吞吞吐吐：“不是，我、我是给我们老板办事……”
  “卢老板？”赵倾宇有些惊讶，毕竟上次见面时，那卢老板还挺精神的，“他怎么了？”
  “这个……”王助理尴尬又焦急地拢了拢头发，“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他听别人说天桥上有个人看病挺准，便让我把人给请过去……”
  “行啊，他若是信得过，我就给他看看。”赵倾宇倒是来者不拒，凡是看病的他都给看。
  “那个……你先等一下啊，我打个电话问问……”王助理尴尬得整张脸都要变成个囧字了，说完这一句立即走到一旁给自家老板打电话。
  过了一会儿，王助理收起电话走回来对赵李二人道：“我们老板请你们过去，我车在附近停着，咱们……现在就走？”
  赵倾宇看看手里的东西，觉得拿着也不碍事，便看向李岳宁问道：“去吗？”
  李岳宁点头：“去。”
  有钱送上门，这孩子肯定高兴。老李不由心想。
  于是，赵李二人跟着王助理一道下了天桥、上了车，直奔卢老板所在地点。
  准备收尾了，前期埋下的伏笔会陆续揭开。也不知道十万字以内能完结不……
  第93章
  卢老板这次是在家里等着赵倾宇他们。王助理带着赵李二人来到他家后，他倒是比上次客气了一些，请二人入座后，还吩咐王助理给二人倒了杯茶。
  赵倾宇见他客套半天不提正事，遂也不急，慢悠悠地喝着茶，等他率先开口。
  卢老板寒暄了一会儿，又旁敲侧击地了解到赵倾宇确实会看病后，才讪讪地笑了笑，说：“既然你看病很准，那能不能给我看看？”
  “行啊。”赵倾宇放下茶杯，抬眼看他，“问诊费用是五十，如果我能治就给你开药方，你自己买药，如果我治不了，要么让你去医院，要么让你另寻高明。”他把相关事项做了个简要说明。
  卢老板明显一愣。上一次赵倾宇和李岳宁帮他平事，要钱时可是一点都不含糊，没想到这次竟然摊开了来讲，而且只要五十。
  “你该不会是嫌贵吧？”赵倾宇见他不说话，半开玩笑道。
  “不不，怎么可能嫌贵！”卢老板笑着摆摆手，“我是在想怎么这么便宜。”
  “哦，价钱方面童叟无欺，依照费力程度二十到五十不等，你这属于上门服务，所以收你五十。”赵倾宇耐心解释道。
  “那，你给我看看吧！”卢老板边说边伸过手去。
  赵倾宇点点头，将手指搭在他腕间的脉搏上，仔细查验。
  越查越觉尴尬，赵倾宇抬眼看了卢老板一眼，见他臊眉耷眼地正低头等着诊断结果，便清咳了一声，正色道：“肾血两亏……却又房劳过度……你，最近是不是吃了一些西地那非？”
  明明不行却要纵欲，八成是吃了万艾可。
  卢老板收回手，顺带搓了下鼻子，低头讪笑道：“新交了个女朋友……”
  一切尽在不言中。
  “你是……想让我给你治这个？”赵倾宇本着职业精神，故作平淡地问道。
  卢老板扭捏半天终是点点头，道：“那个，能治吗？”
  “敢问卢老板贵庚？”赵倾宇问道。
  “刚过五十岁生日。”卢老板如实回道。
  赵倾宇有些为难地挠挠头。像卢老板这种酒肉不断又疏于锻炼，到了这个岁数外强中干那是必然的。若是想长寿，还能通过锻炼多吃素来调理，房事不遂要怎么治？也只能吃万艾可了，可那种药吃多了不仅副作用多，还容易掏空身体。
  “能治。”就在赵倾宇为难想要拒绝时，李岳宁突然开口道。
  卢老板和赵倾宇不约而同地看向他。
  李岳宁神色淡定，语气平静道：“但价格不菲。”
  卢老板从王助理那听过这二人在工地上的事迹，也知道这二人有些本事，尤其是姓李的，时常让人有种压迫感。此时见他如此说，卢老板便谨慎地问了一句：“能说详细点吗？”
  “一粒药，保你三年无病，要价十万。”李岳宁言简意赅道。
  “十万？”卢老板惊诧得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
  “未来阴历三年共计1092天，平均一天91块6。”李岳宁把账都给他算好了。
  明年阴历有个闰月，三年加一起确实将近1100天。
  像卢老板这种身份的，抽盒烟都是一百多的，至于一天不到一百块值不值，就看他糊不糊涂了。
  “你刚才说，保正我三年内无病，是不是说我在这三年里什么病都没有？”卢老板抓住关键信息，谨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