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作者:超高校级的卷王      更新:2025-12-09 12:12      字数:2919
  “你要我当小三小四,还是小五,都没有关系的,只要你给我一个家,让我有一个可以栖身的地方,我就很感激了。”
  苏怜旻那双狗狗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闻时月,想要从闻时月脸上找到动摇地证据,可他看到的只有无尽的冷漠与戏谑。
  “红馆出来的脏东西,也想攀上闻家的高枝?”
  闻时月嗤笑一声,在众目睽睽之下,挑起苏怜旻的下巴,一字一句吐出这极为伤人的话。
  “抱歉,我爱干净,不收二手垃圾。”
  闻时月轻佻地拍了拍苏怜旻的脸,用羞辱至极的话点评。
  “不过,我人好,还有个小礼物送给你。”
  闻时月唇角勾起一抹笑,这句话一出,苏怜旻那原本灰白的脸,立刻有了血色,连带着一双小狗眼也亮了起来,如果后面有尾巴,恐怕此时摇的正欢。
  就算现在无法呆在闻时月身边,有个礼物在李家做念想也是很好的。
  漫漫长夜,被李夫人折磨鞭打的时候,他也不至于太难过。
  “张嘴。”
  闻时月命令道。
  苏怜旻心跳加快,乖乖张嘴。
  灌进来的却是带着怪异味道的液体,他想吐出来,闻时月却强迫着他咽了下去。
  咽下去后,苏怜旻顿时感觉自己浑身发热,腺体隐隐作痒,他就知道那药是催/情药。
  他扯着闻时月的衣裙,近乎难以置信地问:
  “为什么?”
  闻时月没有回答,反而像是踹皮球一样,把苏怜旻踹到了李夫人身边,对着哗然的众人说道:
  “李夫人,你管教不好的,我已经替你管教了,今天,就生米煮成熟饭吧。”
  说完,闻时月便从人群中离开,在场众人没一个敢拦。
  看着昔日情敌落得这个下场,郁亭风抚着小腹,心中首先是快意,但很快内心便变成了隐隐的不安,他不敢想,也不敢问,他是否也会落得同样的下场。
  他不想多想,只想有一天,就过一天。
  【你真是疯的可以,男主怎么能随便送给npc?】
  系统被气的牙痒痒。
  【那我这个女配就可以随便送给别人了?】
  闻时月冷笑一声。
  一周目时,她救了苏怜旻出红馆,把他养在一处偏僻的宅子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却没想到他转眼勾搭上了女主,说自己中药了不能动弹,要她去救,最后是把她下药,送上别人的床——而那人恰恰是女主能平步青云的一大助力。
  最后她虽然侥幸逃脱,但这份气她一直埋在心里,终于是报了回来。
  ——
  雨下得很大。
  灰色的天控沉沉压着帝都皇城,飞檐下汇成的雨帘冲刷着青石地面,却冲不散那浓郁得化不开的血腥气。
  刑场就在宫殿外的西街口,虽然在这个距离什么也看不见,但闻时月仿佛能听到刀砍入脖颈的闷响,能闻到那温热血液喷溅出来,混着雨水横流的味道。
  她喜欢这个味道。
  权力,本就该是铁锈般的腥甜。
  殿内金砖光亮如镜,映出她挺拔修长的身影,一丝不苟的深色西装,她今天穿的格外利落,只因为她终于要送她的未婚夫上路。
  她那信息素——那股甜腻的、带着铁锈气息的顶级alpha信息素,无声地宣告着她无可撼动的权柄。
  御座上的皇帝凯撒不过是个傀儡,这九重宫阙,如今是他闻时月说了算。
  郁家的覆灭,是她精心策划已久的一局棋。
  那叠所谓的“叛国罪证”,此刻正静静躺在她的公文包里,求人不如求己,凯撒做不了的,她来做。
  “陛下,郁家罪大恶极,然郁亭风毕竟曾为帝国效力,还是我的妻子,杀了未免可惜,我恳请,饶他一命,令其戴罪立功。”
  她微微躬身,语气是恰到好处的恭敬,声音清晰地传遍寂静的大殿,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
  凯撒苍白着脸,嘴唇翕动了一下,终究只吐出两个字:
  “好。”
  闻时月直起身,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
  慈悲?不,她只是要亲眼看着那轮高悬天际的清冷明月,是如何坠入他亲手打造的泥沼,如何在她掌中失去所有光华。
  她屏退了所有人,独自一人撑着黑伞,走过长长的、被雨水浸透的宫道,走向那座已被查封、只剩下断壁残垣的郁宅。
  昔日门庭若市的贵族府邸,此刻朱门倾颓,封条被雨水打湿,恹恹地垂落。
  侍卫无声地行礼,为她推开那扇沉重的大门。
  庭院里,原本精心打理的花草被践踏得不成样子,假山倾颓,狼藉一片。
  唯有那个人,还穿着一身月白色的、已经被雨水和泥泞玷污的长衫,静静地站在庭院中央,背对着他,望着曾经满门亲眷生活嬉笑、如今只剩空寂与死亡回响的方向。
  他的背影单薄得像一张纸,仿佛随时会被这凄风苦雨撕碎。
  闻时月一步步走近,军靴踏过积水的青石板,发出清晰的声响。
  伞沿微微抬起,露出她美艳却冷硬的面容。
  她停在郁亭风身后一步之遥,能闻到对方身上那极淡的水蜜桃气息气息,此刻这气息被浓重的哀恸与绝望浸透,变得支离破碎。
  郁亭风没有回头,甚至连肩膀都没有颤动一下。
  他依旧望着那片虚空,仿佛灵魂早已随着那满门鲜血流干、逝去。
  闻时月并不在意他的沉默,她享受这种绝对的掌控。
  她伸出手,想要扣住那截细瘦伶仃的手腕,将他彻底拉入自己的领地。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那冰冷皮肤的刹那,郁亭风猛地弯下了腰。
  “呕——”
  剧烈的干呕声打破了死寂。
  郁亭风的身体不受控制地痉挛着,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呕出来。
  他用手死死捂住嘴,指缝间溢出压抑的、痛苦的喘息。
  闻时月伸出的手僵在半空,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
  郁亭风呕得眼前发黑,天旋地转,最后一丝力气也随着这翻江倒海的恶心而抽离。
  他腿一软,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
  没有预想中冰冷坚硬的青石板,他落入了一个充斥着强烈alpha信息素的怀抱。
  那味道他曾无比熟悉,也曾无比抗拒,此刻却像一张无形的网,将他牢牢困住。
  他挣扎着想脱离,却被闻时月铁箍般的手臂紧紧锁住。
  闻时月就站在一旁,黑伞早已丢弃,雨水打湿了她梳理得一丝不苟的黑发,几缕碎发垂落额前,让她冷淡的面容平添几分阴鸷。
  她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始终死死盯着怀中脸色白得吓人、呼吸微弱的郁亭风。
  “你知道的,没人能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只是你们郁家欠我的。”
  “当初你们事如何羞辱我的,就应该想到今天的下场。”
  郁亭风的手轻轻放在他平坦的小腹上时,他的手有些微不可查的颤抖。
  “我已经有三个月的身孕了,你为什么还是要这样对我。”
  雨声,风声,似乎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她垂在身侧的手猛然攥紧,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出咯咯的声响,那枚一直戴在她大拇指上、象征着他们婚姻的祖母绿扳指,“咔嚓”一声,在她掌心碎裂成几块。
  锋利的碎片割破了她的手掌,殷红的血珠顺着指缝渗出,滴滴答答,混入地上的雨水中,晕开一小片刺目的红。
  她的缓缓移回到郁亭风毫无血色的面容。然后,她看到了,郁亭风身下,那月白色的长衫下摆,正慢慢泅开一小片更为深暗的痕迹——是血。
  “因为我不想要这个孩子,也不想要你。”
  “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郁亭风感觉自己要死了一般,他拼命地锤自己的小腹,泪水流满了整张脸:
  “我恨你,闻时月,我恨你。”
  第31章 二周目第三十一天
  “你当真不想要这个孩子?”
  沈确端着血水从房间里走出来, 看着站在走廊里,指尖掐着一只细长的女士香烟,烟雾袅袅向上, 遮住了那双似笑非笑的上挑猫眼。
  “我的心思, 你不是很清楚吗?”
  闻时月说话的声音小, 沈确疑心自己没有听清, 于是向前走了几步, 停在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
  却没想到闻时月大手一揽,将沈确揽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