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作者:
超高校级的卷王 更新:2025-12-09 12:12 字数:3027
他成了被无形锁链拴住的困兽。愤怒和野心依旧在胸腔燃烧,但身体却先一步背叛了他,被迫戴上了顺从的枷锁。
他躲在暗处,死死盯着闻时月的一举一动,寻找着任何可能打破这僵局的机会,无论是借助外力,还是……毁掉这标记的源头。
他同时每天不忘体检,他阴沉地抚着自己的小腹,如果自己不争气的肚子怀上了一个孩子,那么攻守之势就不再是这样了。
沈确的实验室里,气氛凝重。
他对郁亭风的血液样本进行了深度分析,那强制标记形成的生物链接比想象中更复杂,它像一种神经毒素与信息素的混合体,暂时性地重塑了郁亭风腺体的部分功能。
“理论上,存在中和这种强制链接的可能。”
沈确对通讯器另一端的匿名者说道,声音平静无波,
“但这需要更强大的信息素进行逆向干预,或者……直接削弱标记源的力量。”
他隐瞒了一部分真相。他确实在研发“解药”,但更深层的目的,是借此机会深入研究闻时月信息素的构成与作用机制。他甚至冒出了一个更疯狂的念头——如果能掌握这种强制标记的原理,是否意味着他也能在一定程度上……“影响”闻时月?
这个念头让他既兴奋又警惕。
匿名投资者对他的进展表示“满意”,并提供了更多他难以拒绝的资源。
沈确清楚自己正在与虎谋皮,但科学的诱惑和内心深处那份对闻时月复杂的执念,推着他继续向前。
他调配出一支初步的抑制剂,可以暂时缓解郁亭风因距离产生的不适感。
但他没有立刻交给郁亭风。
他在等待,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让这支“解药”能换取最大的利益,或是引发最有利于他研究的混乱。
闻时月感受到了郁亭风那边传来的、因使用了某种东西而短暂平息的躁动。
她冷笑,知道有人坐不住了。
第27章 二周目第二十七天
不过月余, 帝国上层的权力格局已然天翻地覆。
朝堂之上,原本属于郁氏派系的席位,如今发出的声音都带着小心翼翼的斟酌, 目光总是不自觉地瞟向御座旁那道垂落的珠帘。
珠帘之后, 闻时月并未正式列席, 但她无处不在。
凯撒陛下“静养”深宫, 一切政务皆由内阁“协理”, 而内阁递呈的每一份重要奏章,最终都会出现在闻时月的案头。
她批阅文件的速度极快, 朱砂笔落下,字迹凌厉精准,决定往往比内阁商议的结果更加果决且不容置疑。
毕竟现在的闻时月是实打实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她并未给自己加封什么显赫的头衔, 但“闻时月”三个字, 已成了帝国实际权力的代名词。
军部的新能源供给、财政部的预算审批、甚至部分外交策略的制定,都需经过她的首肯。
昔日与郁亭风交好、试图抱团的几位老牌贵族,如今在私人俱乐部里唉声叹气。
“那个女人简直是个吸血鬼!郁家半壁江山, 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被她吞了!”
“郁亭风到底怎么回事?称病不出,连个面都见不到!”
“见?我上次试图联系, 感觉他那边……气息弱得奇怪, 像是被什么压制住了。”
他们感到恐惧。
闻时月的崛起太快, 太霸道,而且她手段高超, 并非一味强攻,更多的是分化、拉拢、利益交换,将郁亭风曾经的盟友一一瓦解,纳入自己的体系。
她的信息素虽不常外放, 但那无形的威压,已笼罩在整个帝都的上空。
此刻的闻宅仿佛成了一座华丽的囚笼。
郁亭风站在书房的落地窗前,看着楼下花园里盛放的玫瑰,那是闻时月前几日“派人送来”的,美艳夺目,却像极了监视他的眼睛。
他手中的权力被一点点蚕食,心腹传来的消息一个比一个糟糕。
更让他难以忍受的是生理上的桎梏。
沈确提供的抑制剂效果短暂,且每次使用后,都会迎来更强烈的反噬——对闻时月信息素近乎病态的渴求,以及随之而来的、更深刻的屈辱感。
他像染上了毒瘾,而那“毒品”就是标记了他的那个女人。
他疯狂地想要摆脱,甚至暗中联系了星域外的雇佣兵,试图寻找能彻底清除标记的方法,但都石沉大海。
偶尔,在深夜,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闻时月,他能感觉到她的气息,尽管她并不在自己身边。
他是想给闻时月生一个孩子的,毕竟这是他与闻时月相怜时近乎信仰的东西。
可现在他对这个永久标记又爱又恨,恨他禁锢了自己的理想,却又爱他将他和闻时月彻底捆绑在了一起。
他抚摸着自己的小腹,那里依然没有动静。
他有些烦躁地给沈确发去消息:
“omega受孕不是很容易吗,怎么我还没有怀孕。”
“想父凭子贵的疯子。”
沈确看着信息冷笑一声。
对于郁亭风怀不上孩子他虽然疑惑,但也很快意,毕竟这正合了他的意。
那次他的犹豫,虽然没能阻止闻时月对郁亭风进行终身标记。
但他的实验得到了大量资源。
沈确的实验室获得了前所未有的资源支持,最先进的仪器,稀有的样本,源源不断。
他的研究取得了突破性进展,不仅对强制标记的理解更深,甚至开始触及如何“模拟”乃至“引导”这种力量。
匿名投资者的身份,他依然没有猜测。
但他们想要的,恐怕不仅仅是数据。
他看着培养皿中活跃的、模拟闻时月信息素特性的细胞群,眼神复杂。
他知道自己走在危险的边缘,一旦闻时月察觉他的研究超出了“治疗”的范畴,后果不堪设想。
而他对闻时月那份隐秘的关注,也随着研究的深入,变得更加矛盾。
他既渴望解开她所有的秘密,又隐隐不希望她真的被任何人、任何力量彻底掌控,包括他自己。
——
帝都最奢华的“铂宫”宴会厅内,人挤满了大厅,却比不上此刻站在权力中心那抹身影耀眼。
闻时月身着墨绿色丝绒长裙,斜倚在主位沙发上,指尖漫不经心地晃动着香槟杯。
她并未刻意释放信息素,但那经年累月执掌权柄蕴养出的气场,混合着她本身冷冽强大的女alpha气息,让她吸引着所有目光,也让许多人感到了无形的压迫。
自她权倾朝野,各方势力示好的方式也越发“直白”。
短短半月,通过各种渠道送到她府上的、各式各样的俊美alpha或omega,几乎可以组成一个队伍。
有青涩倔强的,有妩媚妖娆的,甚至还有刻意模仿……凯撒或郁亭风神韵的。
闻时月通常只看一眼资料照片,便淡漠地挥手让人处理掉——或送回,或转赠,或安排到无关紧要的位置。
这些被当作礼物送来的人,在她眼中与货架上的商品无异,连让她多费一分心思的价值都没有。
这些消息,如同细密的针,不断刺穿着被软禁在闻宅的郁亭风。
他通过特殊渠道弄到了一些那些“礼物”的照片,看着那些年轻鲜活的□□,想象着他们被送到闻时月面前的情景,后颈那早已结痂却仿佛仍在隐隐作痛的标记,就像被再次点燃,灼烧着他的理智。
尤其当他看到一个眉眼间与少年时期自己有几分相似的omega时,一股混合着滔天妒忌和极致屈辱的怒火几乎将他吞噬。
他砸碎了书房里最后一个古董花瓶,胸膛剧烈起伏。
“她怎么敢……她怎么敢!”
他低吼着,像一头受伤的困兽。他被她标记,如同被打上了专属的烙印,尽管这烙印充满屈辱,却也在他扭曲的心里形成了一种病态的占有欲。
如今,看着各色男人被送到她面前,他感觉自己不仅权力被夺,连这最后一点“专属”的象征也遭到了践踏。
沈确提供的抑制剂带来的短暂平静被彻底打破,他体内对闻时月信息素的渴求与憎恨交织攀升,几乎要将他撕裂。
就在这股“献美”风潮中,苏怜旻出现了。他显然是精心打扮过,穿着剪裁合体的白色西装,容颜依旧俊美,甚至比以往更多了几分刻意营造的易碎感。
他不知动用了多少人脉,才将自己作为“礼物”,送到了闻时月面前。
那日皇宫一别,他回了红馆,日日盼着闻时月把他带出来。
最后得到的确实闻时月来光顾其他人的消息,这让他近乎嫉妒的发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