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作者:爱杰辰      更新:2025-12-09 12:11      字数:3062
  程砚艺嗯嗯点头,“那听你的,你不是还说啥新动作吗,我练就是。”
  肚子一捏好几道褶,以前不觉的,现在嫌弃。
  边说边弹泥做的圆珠,中间是坑,谁离太远谁输,离太近也更容易被下面的弹出去。
  蹲着玩了会,站起晃晃腿。
  从高处看,芸芝姐姐眼睛竟是一个肿肿的单眼皮,一个前半部分是单眼皮,但眼尾分层翘着的双眼皮。
  平常看圆溜溜的眼睛,也不会这么近盯着,一直以为俩双眼皮的。
  砚秋这一说,程砚礼和砚艺才仔细观察下发现,“哇,真的是。”
  程芸芝张牙五爪,追着砚秋就要揍。
  爱美的年纪,谁也不能说她。
  屋子学规矩,被带出门是紧抿嘴的腼腆小姑娘。
  但家里和兄弟们面前,活泼撒疯才是她。
  那边丫鬟见小姐都不提着裙子就跑,忙喊小心。
  裙子只露出脚面,踩着万一。
  刚这么想,就见小姐腿好似一软,直接要摔。
  前面的砚秋往前跑但也光回头鬼脸说追不上,这一看转身膝盖一滑接住人。
  就是低估重量和速度,被扑倒直接压上了身,垫子不是好当的,起来揉着胳膊揉肚子。
  程芸芝抓着闹笑,让跑让跑。
  那边丫鬟跑过来,先问小姐有没有事,就谢三少爷。
  砚秋让姐姐检查下自己胳膊,拍拍见没事放下心。
  也见不得丫鬟那么担心,大姐受伤,可是其挨罚。
  至于自己,转身见胳膊就破了点皮,都没流血,几天就好,直接说啥事没有。
  程芸芝捂着眉眼,砚秋看的笑,“姐姐最好看,这般不更特殊吗。”
  程芸芝放下手,拉起三弟的手,说一起再回去接着玩。
  一句话,又成了最好,那边看着的兄弟俩直笑话两人。
  玩到傍晚,爪子手指盖子都黑的,抠着洗干净,跟芸芝姐姐说声走了,回前院。
  不一会儿,程砚艺的屋子里,床上俩人压着腿,让靠肚子起来。
  程砚艺哀嚎起不来,试试没想过会这么难啊,要命了。
  后悔下午放话的自己,此刻慢跑都是好的。
  砚秋压脚上催促快点,一开始知道不能做到,现在觉的差不多了,每天做绝对更瘦肚子。
  不过,看来这开始做一个都难。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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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章
  当砚秋问二哥啥时候能歇息时,得到除了中秋和过年,都不会有休假的消息时,他捂着心脏往后退。
  砚秋不信,问道:“尹夫子这么厉害吗,都不带生病的。”
  程砚艺站起来转下腰,“不说尹夫子每日喝酒,百病不侵,哪怕尹夫子真生病,爹会让师爷或其他人来教的。”
  砚秋傻在原地,无奈,抓狂,抱头,都归于平静。
  他是珍惜学的日子,但也想偶尔能歇息下,玩耍放松。
  休息时刻结束,坐回原位接着跟书本死磕。
  磕,不磕浪费时间。
  这天上午,程父竟然让衙役来带兄弟俩去前堂。
  砚秋好奇又激动,程砚艺也是攥着三弟的胳膊,给自己打气。
  来到前堂,父亲穿着青色官服,砚秋心想高祖前辈光想改革军制、开海等大事去了,礼治和官服等都是小改延续下来。
  大哥站爹旁侧,此刻神态学的八成像。
  程父开口介绍,两个孩子听一个就叫个人。
  程父此刻心里高兴,大大方方的,没给丢人。
  县丞、师爷、主簿等都是留有胡子的,程砚秋叫完后,是根据身上衣服来勉强认人。
  都皱纹脸,说话读书人的做派,还都笑着的,上哪认。
  程父让同僚先出去,他和孩子们稍后来。
  等人走出去,砚秋知道为何来叫他们了,原来是让他们三个看怎么处理案子。
  程父开口,“礼哥是长子,我有空就带在身边,但砚艺、砚秋,你们也是我的儿子,为父可不希望你们长大只会成个吃喝玩乐的蠢货。”
  几句话后让砚礼门口等下,没了大儿子在场。
  程父说话更重,“等你们长大,为父是会给你们分点钱财,但钱财总有花完的时候,你们也得有傍身的本事,多看,多学,能学多少就看你们俩的天分。”
  程砚艺和砚秋面上点头,回道是。
  但二人心里都小九九,程砚艺想舅舅说了会教他怎么做买卖,还会给铺子,才不会饿着他。
  砚秋想的却是,哇,不是电视剧,是要真看办案场景,有点刺|激。
  至于留钱财,纯纯鬼话,这房子是县衙,也不是程父的,程父自己都靠主母嫁妆,银两能剩下多少。
  留点点怕是半年都不够用,砚秋根本没报希望,纯得靠自己念书和挣钱。
  程砚礼拐弯走廊处等着,等父亲来了自动走在爹落后一步的身侧,让两个弟弟跟在他身后。
  来到县衙大堂处,正引人注意的就是高挂在中的牌匾,“明镜高悬”。
  两边木牌,“肃静”“回避”桌案上有红签,黑签,还有惊堂木等物。
  惊堂木一拍,老大一声,两边衙役手拿棍子,沉声喊威武。
  砚秋觉的二哥抓的他胳膊都疼了,但此刻顾不得说疼,站椅子后面伸头看,太新鲜。
  两个穿着麻衣带补丁的村民被带了进来,走进直接跪下,“父母官做主啊。”
  砚秋好奇是什么事,拍拍二哥手,眼神示意放松,这么拽着他,害他都不能动弹。
  村民土话,县令下方的主簿是本地人,复述两人话语。
  官话一说,都能听了明白。
  其中一个老农的牛丢了数月,这日无意发现了自家的牛被旁人牵在手里。
  先找里长闹,两村争斗未果,这才惊扰父母大老爷。
  砚秋听小民喊父亲大老爷,喊县丞二老爷,看上面神情,习惯了的。
  程父和师爷近声几句,师爷就先冷声吓唬两人,说会怎么罚。
  牛可是重大财产,十多两银子,不是打几个板子就算完。
  但原告坚称牛就是自己的,买来是他上的鼻环,鼻子上的疤痕,他闭着眼能认出来。
  被告也哭喊,牛是从小养大的,说对方是想抢牛。
  俩人都有理,主簿一喝,老实的低头。
  从二人言辞,又问了些问题之后,牛被牵了进来。
  砚秋仔细看牛鼻处,确实有个转折勾似的伤疤。
  听闻有人破案能眼神就看出谁对谁错,他到现在啥都看不出。
  俩人从进来就都委屈脸,分不出真假。
  转头看上面,大哥皱眉,像是有了主意,二哥也皱眉,小小声问有啥想法。
  “办个案子好麻烦,耽误吃午饭怎么办?”程砚艺眉头皱的更紧。
  砚秋憋住嘴角,被教了一课,立马也皱眉认真脸。
  程父跟师爷小声言语几句,师爷走下堂,将人分开站,让衙役放开缰绳,看牛走哪边。
  牛哞哞两声,走向了原告。
  原告手摸着,喊着牛的名,被告又说是喊的声音影响了牛。
  砚秋现在也看明白了,只能说有贼心的就是胆大,歪理多。
  程父转头问大儿子,有何法子?
  程砚礼一昂头,“父亲,打板子就是,晾不会再狡辩。”
  程父说这是个办法,可直接往下问砚艺和砚秋,有何法子。
  程砚艺被点名都不知道问啥,眼看三弟,砚秋往前站一步,“我和二哥想了个法子。”
  看向原告被告二人,既然都有理分不出,那就把这牛一分为二好了?
  杀牛需要报备官府,可这就是县衙,能做主。
  被告高兴的说好,原告不忍流着泪。
  到现在,谁都看出目的来了。
  程父大力惊堂木一拍,“被告,你说牛是你从小养大,对方是抢你的牛,伤牛为何不见伤心。”
  此时不见话语,只跪地哭喊大老爷开恩。
  程父让县丞和主簿该怎么判怎么判,带着孩子们回后堂。
  程砚礼肩膀别了下,砚秋一歪肩膀,擦着衣服没碰一起。
  砚秋可不忍,给自己找气受,直接诧异道:“大哥,路这么宽,你挤什么。”
  声音让程父回头,程砚礼老实跟在身后。
  砚秋边往前走,抬手拍拍肩膀衣服。
  早知道不说和二哥一起想出的,直接说自己想出的算了,反正都如此。
  进入书房,这是第一次进来,木柜上格子或放了书本或放了摆设,书桌上厚厚繁杂的文件。
  程父坐下,先摞一起,腾出个空。
  先点评长子,“砚礼,你打板子是好主意,但并不都适用,万一受不住打改口认罪,岂不是屈打成招,案件都会记成册往上传,有上官觉的不对,案件重审,那就是失责,明白吗?”
  程砚秋认真点头,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