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身被动技 第3098节
作者:熬夜吃苹果      更新:2025-08-14 17:24      字数:2082
  剑身每出一寸,十一圣君面上骇色与惊悚,便更添一分。
  直至凶剑完全出世,四下诸圣,便再也遏制不住那从心头涌出的恐慌。
  “不!”
  “不可能!”
  “你什么时候施展的幻剑术,这绝对,不可能!”
  十一个世界球,十一个泡沫幻影,每个人都活在自己侥幸逃生的美梦之中。
  大梦醒时,方知厄难!
  “不必大叫了。”
  “要叫,叫我受喵即可。”
  徐小受甚至懒得解释。
  在极限巨人出世一刹,在所有半圣乃至太宰慈都心神震动之间。
  意道盘施以影响,幻剑术从无入有,一切悄然渗透,尽在不言之中。
  这第二世界,他还是第一次全力施展。
  当日鹅湖畔,桑老告予徐小受“囚笼说”。
  今日神之遗迹,徐小受在桑子面前,以另一种方式演绎此说。
  桑老看没看见不重要,他已成功让此间所有半圣的命运,按照自己想要的方向去走。
  毫无疑问,此剑一成,十二圣君已是囊中之物,甚至不用桑老水鬼等再出手,他已能做到予取予夺。
  “沙沙……”
  黄沙漫天。
  十一圣君被困世界球,恐惧更甚彼时,就如当日孤音崖下深海中所有道境、斩道能体验到的无力感。
  水鬼无力着。
  白胄震撼着。
  岑乔夫怔怔望着。
  大地突然一阵蠕动,那覆在此间残断山堑四面八方的巨大黑影,突兀从中射出了一道乌光。
  “影圣?”
  九尾巨人垂眸往下。
  目之所及无有真形,只有那一道仓皇的黑影。
  它笑了。
  它以一种极为平淡的语气,对着那道飞行间犹豫顿挫,如无头苍蝇般不知该往前、还是往后,亦或者是回到地上黑影中去的影圣,如是说道:
  “你的神魂,在沸腾。”
  “啊——”
  影圣发出了一声无尽迷惘的嘶喊:
  “不知道、不知道……”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他甚至不知道现在是否还处于幻剑术影响之下。
  可待在原地战神之影中,见着十一世界球下的圣君,他只觉自己也中了幻剑术第二世界,随时都有可能去世。
  影圣选择了跑出来。
  可这样好像又太突兀了,所有人的目光包括圣奴三人的、白胄宫主的、十一圣君的,乃至是九尾巨人的……
  全落在了自己身上!
  “自甘堕落于影翳中者,又怎能重回天照,抗住炙灼之光喵?”九尾巨人的声音似是戏谑,似是嘲讽。
  “不知道……”
  “我!不!知!道!”
  影圣化形的乌光撕破了天穹,以一个诡异的弧线绕着所有人在转圈,却不敢远离此地。
  似乎在他的理解里,直线即是曲线,绕圈便是逃亡。
  直至他的耳畔,响起了这样的靡靡道音,于是乌光片片支离:
  “万种皆白日,芜芽废不啻。”
  “衣归原解灭,太上弃离之。”
  第1565章 真假世界癫忆里,六戌名夔寄此身
  “这是,哪里……”
  太宰慈迷迷糊糊睁开眼,想扒拉掉脸前的模糊,发现自己连手指都动弹不得。
  缓了好一阵,他才观察得出来,自己是被装泡在了一个满是粘稠液体的容器里。
  透过透明的容器壁,依稀能见外面是个光线昏沉的密闭空间。
  而在这方空间中,类似自己这般存在,整齐排列着的圆柱体……
  足有上百个!
  “嗒,嗒,嗒……”
  脚步声从门缝外传来,与之一同出现的,还有一道疑惑声:
  “……你确定这样搞不会出事吗,那可是半圣,以及战神之力!”
  “我用天机傀儡尝试了许多次,但它们距离成为圣神之力的载体,仍有好长一段距离。”
  “可惜了,如果壹号还在的话……”
  “唉,我就不该上那什么虚空岛,是我低估了那五个老东西。”
  一顿,那声音压低了些许,分明是在提醒着道:“你最好也小心点你家那位。”
  声音自此一停。
  太宰慈回忆了一阵,不记得自己印象中有过这样一段记忆。
  哪里来的?
  他试着分析了一下这番话中的内容:
  “天机傀儡……”
  会用天机傀儡的,只有道氏兄妹吧?
  不,只有道穹苍的叫天机傀儡,他妹妹的叫璇玑星仕。
  所以,门外说话的这个人,是道穹苍!
  “道殿主?”
  太宰慈不知晓为何自己会突然听到道殿主的话。
  他记得在自己进入神之遗迹前,道殿主似乎已经离开桂折圣山了?
  等等!
  太宰慈又豁然意识到那番话的重点,其实是天机傀儡没法成为圣神之力的载体。
  这和记忆中的有所冲突!
  因为天机神使贰号,很早之前就掌握了圣神之力。
  而门外的道穹苍,根本没提过贰号,反而是惦记着他的壹号……
  壹号?
  又是什么?
  太宰慈忽然感觉,是否时空错乱了。
  自己当下所听见的声音,来源于连天机神使都还没制作出来的道穹苍。
  年少时期的道穹苍?
  这个时候,他或许还不是道殿主,是了,他也没有自称“本殿”。
  那么问题来了……
  这里是哪里?
  他在跟谁说话?
  “隆隆——”
  沉重的石门被推开,刺目的光渗了进来。
  太宰慈下意识闭上了双眼,很快他意识到,自己的双眼其实从没有睁开过。
  他正以一种独特的第三方旁观视角,见证着这段来自昏暗空间中的未知故事。
  无法抽离。
  无法结束。
  无法干预。
  除了看,什么都做不了。
  石门推开后,两个青年走了进来。
  一个头戴招摇的朱冠,衣著极其华丽,镶金佩玉,像一只开屏的花孔雀。
  另一个赤足白衣,极简风格,算是中上容貌的脸上,最具有辨识度的地方,是他双眼下两道浅浅的泪痕。